山城啤酒 知心朋友

回成都十几天终于写出来辣!


如果说平庸之海未归于死寂,该以最大诚意将感激赠予重庆。
「最好的都来自重庆」
我曾牵着头顶的白云屡次奔赴三百公里外的这座山城。至亲、友人,也有素未谋面,恰似故人。在这里挣脱浮嚣的牵绕,放任情感伸缩。它倾听了少女时代绝大部分的固执莽撞和热泪盈眶,是跌跌撞撞后在烈日之下觅得的一处凉荫憩息。让我万怀感念的,是有幸在南滨路的习习江风中,听懂了千叶万叶的絮语。
「我所有的文字,都是在嘉陵江岸写下的。」

「南开·恩心小镇」
“您的爱豆同款:冰摇柠檬茶,蜂蜜柚子茶,番茄肉酱意大利面,焦糖香草冰淇淋松饼。行,再来份恩爱拼盘‘一个愿望三次满足’吧。”

我和柳小姐拉着行李在源哥位置坐下的时候,隔壁的女孩盯着我俩笑,我朝她也微笑致意(饭圈女孩大概就是这样拥有一个眼神都懂的神技吧),熟门熟路地翻出柜里的一大叠明信片,开始写下对男孩最简单纯粹的祝福。
是的,我又回家了。
对南开的执念起始于《继续》,继续于这个过于亲切宽和罗曼蒂克的学校本身。田校长说小温情比大排场更打动人心,但也总会在每年715“碰巧”路过千厮门大桥拍下给山城竹马声势浩大的应援。
恩心小镇在南开大门旁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洞沿着咯吱的木梯上三楼,轻推木扉,摇铃作响,总给人时光错乱之感。屋内是暖黄色的柔和光线细碎洒落,玻璃外则是南开森林的浓厚绿意,既温馨又清冽。木椅木偶木马和旧式收音机,米白的砖石上挂着神之爱的镂空雕饰,仔细看去,整个屋内被一拨又一拨的朝圣者挂满了照片,每张明信片上的炽烈爱意和每个握笔人的虔诚炙热,如出一辙。留在2014的磐石,没有销声匿迹也没有一马平川,是年少放肆的喜欢,也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柔。
「迷失的人迷失了,相逢的人会再相逢」
「私奔到尽头再温碗热酒,你和爱不朽」

「南滨路·二十五公里」
住的民宿小区有个很好听的名字,叫时光道。拎一把椅子,从二十三层的落地窗望下去,对岸的渝中半岛依旧灯火通明,脚下的滚滚江水依旧向东流淌,亘古不变。时间对于江河本身,或许无足轻重,但斗转星移间的谜底,都在这江水中隐匿了。
十二点,南滨路上的路况依然焦灼,司机难耐地排着长队等绿灯亮起。刚刚期待一周的《中餐厅》播放了片尾,我依然被那一分钟的简单片段包裹窒息。「你知道我有多久没回过重庆了吗?我高考完就没回过重庆了,我现在大二了。而且我回重庆就是因为我要回去考试。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,我特别想吃烧烤,特别想吃小面。」
少年人逐梦,乘雾中的列车,心随它去天边,只好将高楼灯盏作星辰,他乡作故乡。
我每次到重庆的第一天总是习惯性地走同一条路线,去南开逗猫,乘公交车跨江,上南山见那独立于山之上的山鬼,在小森林静坐望山冥想,在特定的那家火锅店就着江风下酒,几个人围坐讲南滨路爱情故事,再拉着手穿过马路,下台阶去亲吻江风看对岸渝中半岛明灭灯火。
故事的开始总是简单纯粹,少年人只身逐梦,周末乘六点半的公交年复一年。多的是练习室挥洒的不尽的汗水,绝口不提的是被音乐抚慰独自消化的眼泪。
我从二十三层的落地窗望下去,南滨路被长江大桥斩断,从桥边数的第一栋楼便是一代又一代少年人梦开始的地方。认识你之前,我觉得重庆太过普通,千篇一律的景与耳畔湿冷的风;认识你之后,忽觉滨江路的风挟着燥热裹藏暗涌,万达广场还有旋律的余响,鱼洞,那个骑单车高歌于身旁吟啸而过的少年...
长江国际的十八楼此时应是安静的,但也会有追梦人不知昼夜吧。
「南滨路,就算没有雨,这倾盆的固执,仍让梦不醒。」
南滨路总长二十五公里,其实说长不长,但我用了五年时间也还没走出去。我一路狂奔,想跑得快一点再快一点,只是想离那些回不去的曾经和珍贵的瞬间再近一点,只是想将京渝的一千八百公里变作朝夕。
还有谁会像这群人一样每年大热天往重庆跑?
她们一定会说:重庆姓重,不该是形单影只的样子。

故事写到一半,世界感知了一半,出发去另一半。
归渝快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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